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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ki哥哥刚冒了个头

猜猜昊哥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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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韩宇和阿k回到总署那边的时候，阿k办公室门口已经有人等着了。

锦城总署并没有需要每日穿制服上班的规定。即便如此，看着王子奇一身嘻哈风运动装在六队办公区域的走廊上探头探脑。韩宇还是觉得一言难尽。

这位前辈，都混了多少年了，不管是那张脸，还是行动做派，都有一种天真洒脱的少年气息。

像是放学过来等大人下班顺便写作业的高中生。路过的人会忍不住塞小饼干给他的那种。

陈杰看来是没有那个心情，他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在自己办公室门口与王子奇面对面站着。

“杨文昊没过来？”

王子奇赔笑着解释，“昊哥今天有事，出外勤了，还没回来。”

两句话之后，俩人又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境地。韩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俩。

王子奇说，“陈队，不好意思，例行公事。”

他天生一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说什么都自带浑然天成的无辜气质。唇角又总含着三分笑意。亲和力十足，因此得罪人的差使向来是他出面，至少不管被得罪的是哪个，见着这张脸，总不至于太生气。

陈杰咬着下唇，沉默着刷指纹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他推开门，室内有什么，自走廊上看得一清二楚。

他伸手指了下桌面上摆着的那台台式电脑。

“工作机就是那个了。密码总署那边有备份，你应该已经拿到了。需要什么，都Copy回去再细查吧。我们也得开工。”

王子奇点头，“陈队辛苦，都是公事。添麻烦了。”

他拎着个U盘过去，将U盘插上，先打开了陈杰的工作机。

韩宇单是旁观，心里便已经有了大致的数。

动作倒真是都挺快的。不到半日功夫，下城区的案子，想必锦城总署上下都一清二楚了。

既然死者是线人。不管是谁来猜测，和线报有关的可能性都极大。那么，最了解线人身份，以及线人到底传达了什么样消息的，自然只有对接的警员。

换言之，陈杰。

下城区鱼龙混杂。总署刑侦这边九个警队中，有三个辖区都在下城区，还有八队辖区云中港，其实也在下城区的地理区域内。反黑归陈杰管，扫黄归王海，重案是韩宇。即便这么多人放在这里，下城区依然是整个锦城最为混乱的区域。

陈杰说的没错，七队破案数年年第一，说到底不过是那个区案子多，其他三区加起来都比不上数罢了。

这次也应该算是韩宇的案子，但死者是反黑组的线人，又死在红灯区。三个队都脱不了干系。林梦在路上就发了短信，说是雷曦也去地检署那边打听情况了。至于为什么隶属于北区二队重案组的王子奇要过来备份陈杰的电脑硬盘，那意思就很明显。

怀疑内部有人出卖线人。

至于黑警是哪位，要看叶翎这些日子以来，发给陈杰的，是什么样的消息。

他们查案。北区重案组查下城区警队内部的问题。

王子奇在电脑跟前忙活，陈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韩宇问他，“你知道叶翎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旁人若要查，只能开了他的电脑，从存储的资料和来往邮件中寻找蛛丝马迹。但作为直接和叶翎联系的人，没有人比阿k更清楚实情。

收到线报，登记在册，给酬金，再跟财务处报账。都是过明路的事情，但叶翎对阿k说的每一句话，未必都有备份。

阿k微微叹了口气。

“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得看过之后才知道。”

王子奇co完资料起身告辞。

阿k坐在电脑前，打开了备份的资料夹。

他跟站在他身后的韩宇说，“你别一直看着我，我先找找，找到有用的资料打出来给你看。免得你就这么盯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韩宇退开两步，离他屏幕远了一些，又挺不服的说，“王子奇都可以直接把盘拷走，有什么不能看的。”

陈杰说，“他那是内部调查，两码事。”

韩宇无言以对，室内一片安静，只听见陈杰动键盘和鼠标的声音。

突然之间，听到他说，“找到了。”

韩宇急忙凑了过去，“有线索？”

在他走近的那一瞬间，阿k手速极快的将电脑屏幕lock了，韩宇看着黑屏中映照出的两张面孔，无言以对。

陈杰说，“这事儿不能告诉你。跟上头说吧，移交到六队，你别管了。”

韩宇气愤道，“你就是欺负我，要是亮亮在，肯定是联合办案，他一走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陈杰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的没错，叶翎的线报，之前在你们队也只有亮哥跟过。对外不公开，如果今天亮哥还在锦城，那是一定会跟他商讨的。但你不是亮哥，这事你就不必跟进了。”

韩宇气结。

亮亮走的这个时机，未免卡的太寸。推断一下，现在亮亮应该是在飞机上。即便是打电话叫人回来，估计也是不可能。

总不能人刚落地，就折返再飞回来给他主持公道吧。

他跟阿k正剑拔弩张，雷曦从地检那边回来了。先来了阿k办公室这边。

“杰哥，初步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千玺说发你邮箱了。死因是枪伤。死者身上没有X侵痕迹。应该是没我们什么事情，你这边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就这么跟海哥说了。”

陈杰坐在办公桌后面，微微点了点头。

“知道了，谢谢。”

雷曦临走前，伸手拽了拽韩宇，直接把韩宇也拽了出去。

“别管了，那是杰哥的线人，他一贯拿线人当自家人看。不让你插手有不让你插手的理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别太在意了。”

“可是……”

两个字出口，电光火石之间，韩宇转了无数念头。

当陈杰当着他的面关上电脑屏幕的那一刻，他当然是不爽的。可是为什么呢？是为了亮亮刚走，就有人抢他们队的案子么？不是吧，毕竟人命关天，韩宇自认也不是拿案子当业绩来争的人。

或许是因为，陈杰理所应当，就将他排除在外的态度令他恼怒。

可是……

在雷曦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无意中抬头，透过尚未关上的大门，看到了陈杰的侧脸。

他神态哀伤而又颓败。是真的为了死者而心痛。

算了吧，雷曦至少说对了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又何必给陈杰添堵。

他伸手替陈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转身下楼，顺便给林梦打了个电话。

“你回来吧，这案子咱们暂时不跟了。如果六队那边有需要再配合。”

心累。也不知林梦会怎么看待。哪怕底下人会觉得他不争气，亮亮刚走就被人抢业绩。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跟阿k为了案子归属权的事情争执。

林梦在电话那头，似是愣了片刻，然后他说，“韩宇你这次怎么这么敏锐？”

“啊？什么意思？”

电话那一头，林梦似是换了个地方，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次要出大事了。叶翎死于枪杀。现场找到了一枚凶手没有回收的子弹。看膛线，很可能是军用枪支。具体什么来头还得痕检那边再查几天。水太深了。亮哥不在，咱们队未必应付得来。”

韩宇站在走廊的窗边，看着外面凉薄的冬日阳光，也不由怔住了。

为什么？

叶翎是个线人。

她的死因很可能与线报有关。

也有可能是有人出卖线人。

但她也就是个普通女人。

想杀死一个女人，可能的方法至少有一百种以上。

没有必要动用到枪，真的没必要。

用枪，是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在这个国度，所有枪支子弹的编码都登记在册。哪怕是黑市制作的土枪，只要有弹壳，也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用军械，未免也太过于堂而皇之了。

这是赤luoluo的挑衅。

凶手是什么人，他所挑衅的，又是什么人？

想着不要争，到底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韩宇叹了口气。

“先这样吧，我晚上再打电话给亮哥，问问是什么情况。”

林梦说好，然后在另一端切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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